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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章句训诂与心性义理的双重超越章学诚经典阐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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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三、章学诚“史学”思想之阐释学意义 如果从比较宽泛的意义上说,中国古代确实存在着一种渊远流长的经典阐释学(4)有学者为严谨起见,不愿意在广义
三、章学诚“史学”思想之阐释学意义
如果从比较宽泛的意义上说,中国古代确实存在着一种渊远流长的经典阐释学(4)有学者为严谨起见,不愿意在广义上使用“中国古代阐释学”这个概念,而代之使用“中国阐释传统”,这是很有道理的。如傅永军的《论中国经典诠释传统现代转型的路径选择》[7]就是如此。。孔子的“述而不作”、孟子的“说诗”、荀子的“辩说”都是对古代遗留典籍的阐释或再阐释,其中包含的关于阐释的目的、方法、评价标准等问题的反思都属于阐释学的范畴。儒学是如此,其他诸子之学也同样如此,各有各的阐释学统序。就儒学的两千余年的发展演变而言,某种意义上说,就可视为一部经典阐释学的历史。但是,并不是儒学范围内的所有言说都可以看作是阐释学。例如,章学诚所批评的那种“考据之学”就不是阐释学,因为这种学问仅仅以辨明字义对错、版本优劣、书籍真伪为目的,并不涉及意义问题。“词章之学”重在布局谋篇、锻词炼句、韵文偶语上下功夫,虽然涉及意义,却也不是对经典的阐释。以程、朱、陆、王为代表的“义理之学”固然属于经学阐释学范畴,但是往往“离器而言道”,有近于“作”,用今天的话说叫作“过度阐释”,同样不是章学诚所认可的学问路径。章学诚所选择的则是“阐释”之路。他认为,古代儒学典籍的意义是靠阐释才得以彰显的,即“昔夫子之作《春秋》也,笔削既具,复以微言大义,口授其徒;‘三传’之作,因得各据闻见,推阐经蕴,于是《春秋》以明”(内篇五《史注》)。因此,通过“推阐经蕴”而传承儒学精神也是他的学术志趣之所在,即“撰述文辞,欲以阐古圣之心也,而溺光采者,如玩好之弄矣”(内篇二《原道下》)。他又说:“至于内得诸心,上通于道,古人精微由我而阐,后学津逮自我而开,将以有功斯世而不欲苟以名传,则犹未也。”(外篇三《与朱沧湄中翰论学书》)那么,章学诚的“史学”阐释学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学问呢?
阐释学方法、路径总是与阐释的目的直接相关。为什么要阐释?当然是为了揭示意义。离开了意义也就无所谓阐释。然而,“意义”是多层面的,有显隐、深浅之别。阐释的对象是指那种“深藏不露”的意义。假如意义是文本已经说出来的,一望而知,一切的阐释就是多余的。所以,章学诚说:“才雄者健于属文,矜其艳于云霞,岂非道体之发挥?而擅于文者,终身苦心焦思以构之,不思文之何所用也?言义理者似能思矣,而不知义理虚悬而无薄,则义理亦无当于道矣。此皆知其然,而不知所以然也。程子曰:‘凡事思所以然,天下第一学间。’人亦盍求所以然者思之乎?”(内篇二《原学下》)“知其然”者是已经说出来的道理或已经如此的现象,是无须阐释的。需要阐释的是“所以然”,即决定着说出来的道理或已然如此的现象背后之原因。在章学诚看来,真正的学问就是要追求“所以然”。如果以“名实”关系言之,则最高境界是“忘名而务实”,即直接抓住根本去践行,不必考虑“名”的意义,这是只有“生而知之”的圣人才可以做到的。最低的境界是“循名而忘实”,即滞留在话语层面而忘记了根本之所在,词章之学和考据之学均属此类。中间的境界则是“因名之所在,而思其所以然,则知当务而可自勉矣”(内篇三《黯陋》)。也就是根据典籍所言而究其所以言,从而明了自己所当为。如此看来,章学诚的“史学”既不是考据之学,也不是义理之学,而是一种中国式的经典阐释学,这一判断应该是可以成立的。
章学诚的经典阐释学目的是要从古代典籍中寻觅其意义。对他而言,这个意义就是上面所说的文本背后隐含的“所以然”。需要强调的是,对“所以然”的追问与揭示乃是章学诚阐释学思想的独特性之一,对传统儒学来说,对圣人经典能够“知其然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,很少有人会进一步追问其“所以然”。正是基于如此才追问,章学诚对“道”的理解也就不同于传统儒学:
故道者,非圣人智力之所能为,皆其事势自然,渐形渐著,不得已而出之,故曰“天”也。……道者,万事万物之所以然,而非万事万物之当然也。人可得而见者,则其当然而已矣。(内篇二《原道上》)
这里的“道”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,也不是圣人的发明,它就是使事物如此这般的那个缘由。人们可以看到的是事物的如此这般,而使事物如此这般的原因则是人们看不到的,这不能看到的东西就是“道”。由此可知,章学诚所说的“道”就是自然而然的道理,在强调“道”的万事万物本自具足这一点上,有近于老庄的自然之道。所不同的是:老庄之道就是指万事万物之自在性、本然性本身,所以说“道法自然”;章学诚的“道”则是指那个使此物成为此物的道理和原因,并不等于事物本身的存在样态,而且主要是就人伦日用而非自然事物而言的。那么,“道”是如何为人所知的呢?他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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