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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本化·史料网·数据库:工艺及书画著录经典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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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诚如前述,原始文本之外,围绕现代标校、制表而独立执行的拆解、抽取,也必然反映了现阶段作为整理、研究者,对《天水》《钤山堂》等的实际认知水
诚如前述,原始文本之外,围绕现代标校、制表而独立执行的拆解、抽取,也必然反映了现阶段作为整理、研究者,对《天水》《钤山堂》等的实际认知水平与可能操作深度。譬如,《天水》工艺记录中保留了一定数量的颜色词汇,从文字表述上归纳,见存约20种。至于这些色彩的具体色相如何,某一套词汇是否能对应今人所掌握的色相,而某些现在认为理所当然的色相,与彼时的描述是否又有差异等等问题,都是很难单纯依赖文字“索引式的整理”[15]所能解决。不过,表格化制作也为色相等研究,提供了一种新的与传世或出土物进行更准确比照的有利条件,这近似于博物馆各类资料编号、拍照与登录的模式——阅读者若能将表格进行如此运用,我们已有的工作便有了愈发有益的延伸。或者说,制表的初衷,就是力图创设一个文献和文物互相对应的科学化空间,为使用者的探寻免去前期案头的辛劳,继而高效、准确地从事更理想的定量、定性研究。
把文献进一步表格化,实际又是编码、标号精细化的延伸。可以讲,表格制作反映了理性思辨要求,此时严嵩一族的诸般情形,及种种宏大叙事话语,已同《天水》檔册,在专科研究层面上逐步分离,转为讨论的背景,而非各阶段必然的中心。当然,此“分离”也绝非罔顾史实,而恰是一种策略性的解剖剥脱——逐项讨论后,于更高阶段,逐项重整、再生。只有经此过程,方可完整、妥恰地呈现史料所独具的综合价值。从《天水》《钤山堂》的角度论,表格化不仅能令整套相对庞大的财产清单,在尽量不破坏“原始文本”及其内部结构的前提下,显得更加井然有序,并且能够于条目间的互见、互训上,在充分挖掘已有文本的多个面向上,在剖析物与物、人与物、人与人之间的多元关联上,为使用者提供更加科学、便利的分类、检索暨讨论平台,进而也是为文本解剖下的“知识考古”创设一套新的实证工具。
这种专科文献原始文本经相应清理后完整保留,再行系统化标号、表列的操作模式,于以往和当前的各类成果中,还可说是较少见的一类“知识再生”尝试[16]①在当下时髦的西方汉学研究中,表面上看,似乎也关注到了这个问题,不过其使用的仍乃外围材料,更荒唐的是,个别人士早年甚至以《天水》《钤山堂》等起家,惟近作《藩屏:明代中国的皇家艺术与权力》内的讨论,恰恰显露出对于中文“原始文本”精读能力的重大缺陷。其两番议及朱拱椤,却均未明言朱氏字号,尤是后一处,只间接凭着加拿大福开森等于民国间所编《历代著录画目》线索(上,第166页、83叶背),便恣意展开了一段“心证”描述。即认为严氏藏画的另一目录——文嘉精心甄选过的《钤山堂》中,未见此“乐安王”作品[the King of Lean’s scroll of flowers is not included],“这至少向我们展示了某种滤除机制[filtering mechanism],正是由于这种机制,那些我们从文本史料获知的出于藩王笔下的作品,未能以实体的形式流传下来”。姑不究朱氏作品有否传世,于著录上的实情又是,《钤山堂》中明明载记了“眠云”相关信息,此与福氏等标出的(上,第7页、1叶正)、“鲍本”《天水》内的线索一致(“章”·5,240叶背)。。这里的“再生”,仍以今次整理的材料为例,亦体现在《〈天水冰山录〉所载变价、续追之第宅、店房、基地、田地及山塘登录表》(表Ⅱ3)与《〈钤山堂书画记〉所载法书、名画弆藏信息综表》(表Ⅲ1.2)的制作中。当然,更早的研究者,针对相关内容,即所谓“严府财产构成”,为方便论述,曾以法书、名画、房屋和宅店为主要编制对象,做过概要式的表格化处理。[17]不过,虽然前述两表篇幅仍不大,共约1万字,惟本次重新处置过后,却也将以往包括经济、断代、个案史在内所轻忽的侵占、流通等细节,均做了相当详尽的梳理。这不光希望让阅读者摆脱非黑即白的思考定式,更重要的是令历史探索的维度获得拓宽:从房、地的特殊拥有上,人们必能清晰地看到暴富之家巧取豪夺的影子,但有趣的是,表格还能相对具象地显露出朱明中后期,上流人士居所楼房、厅堂、亭园等的宏观规制与建造特点,兼及相应占地、间数、价银,并田土、建物前后流转等可能信息;从书画弆藏表格中,人们又将敏感地发觉,其内几乎少见钱数登载,相较《天水》中草率的卷、轴、册计件,《钤山堂》的件数倒又愈发次要,其多着墨于作品所属与异动情状,再配合版本、题跋、钤印与简短的定性评议,来替真伪一类更加关键的问题,铺排出必要的潜台词①当前,计量史学层面,万明、徐英凯完成的《明代〈万历会计录〉整理与研究》是继王璞子主编的清人《〈工程做法〉注释》后,较重要的一次建立于表列形态下的文献与知识再生工作。惟,万氏等在处置孤本《会计录》书册时,或鉴于其编印规律并可能的实际应用,而大篇幅以现代统计表格加页注的方式,直接破坏以致大量放弃对原始文本可能脉络的尊重与精确呈现,此手法较之王氏等特显激进,我们则坚持认为极不可取,尤其在除经济类外的专科历史文献领域。。
文章来源:《史学集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sxjkzz.cn/qikandaodu/2020/1111/370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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