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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鼷鼠食郊牛角新解(3)

来源:史学集刊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2-23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比对古代文献和科学文献,可以发现:鼷鼠之性,乃以皮肤为食,非以牛角为食;若以角为食,则人、马皆无角,又何食焉;且鼷鼠甚小,不能啃食坚硬之

比对古代文献和科学文献,可以发现:鼷鼠之性,乃以皮肤为食,非以牛角为食;若以角为食,则人、马皆无角,又何食焉;且鼷鼠甚小,不能啃食坚硬之牛角,亦不能行毒于牛角而令其生恶疮。因此,笔者怀疑:“鼷鼠食郊牛角”之“角”,本当作“嘴”。也就是说,鼷鼠所食者非“牛角”,而是“牛嘴”。下面,笔者将从语文学(文字)、文献学(内证)、历史学(事例)三个角度对此予以论证。

“角”是象形字,指的是动物头顶或鼻前长出的骨状突起物,前端较尖,用于攻击或防卫。其初文像动物头部的犄角形⑦(图1)。《说文解字·角部》:“角,兽角也。象形,角与刀鱼相似。凡角之属皆从角。”[8]93引申之,凡外凸者皆可谓之“角”。比如,发髻凸起谓之“角”。《诗经·卫风·氓》:“总角之宴,言笑晏晏。”《礼记·内则》:“男角女羁。”再如,两墙边沿相接而有棱凸起谓之“角”。《易·晋》:“晋其角,维用伐邑。”唐李贺《莫愁曲》:“城角栽石榴。”复如,鸟嘴外凸谓之“角”,兽嘴外凸亦谓之“角”。北周庾信《哀江南赋》:“地平鱼齿,地危兽角。”又如,人额骨为角部位亦谓之“角”。南朝梁刘峻《辩命论》:“龙犀日角。”近人章太炎更进一步从声韵、训诂角度揭示,“角”可孳乳为触、、、、⑧。

图1 “角”字形

按照这一思路推论,牛之嘴部(唇、吻、口)亦属于外凸者,故“牛口”“牛嘴”亦可称为“牛角”。

古无“嘴”字,借“角”为之。《诗经·召南·行露》:“谁谓雀无角,何以穿我屋。”“角”即鸟喙,而非兽角。宋人吴仁杰、明人何楷、清人俞樾、于鬯、薛蛰龙皆主此说,而闻一多更从语根、古字形、古谚、本系孳乳字、旁系孳乳字五方面证成之⑨。鸟喙者,鸟嘴也。《说文解字·口部》:“喙,口也。”[8]30鸟嘴称“角”,兽嘴亦得称“角”。

“角”后孳乳为“觜”,后累增为“嘴”。闻一多说:“角孳乳为觜,后世用为鸟觜专字。”闻说是。《说文解字·角部》:“觜,鸱旧头上角觜也。一曰觜,觿也。从角,此声。”[8]94段玉裁注:“角觜,萑下云‘毛角’是也。毛角,头上毛有似角者也。觜犹,锐词也。毛角锐,凡羽族之咮锐,故鸟咮曰觜。俗语因之,凡口皆曰觜。”[14]186徐灏云:“觜之本义为角之锐者,因之为毛角之称,又为鸟咮也。凡物隅而锐者谓之觜觿。”《文选·潘岳〈射雉赋〉》:“裂膆破觜。”李善注:“觜,喙也。”《集韵·纸韵》:“嘴,本作觜。”按:“嘴”是后起的累增字⑩。

至此,我们基本上可以推断:《春秋》成公七年所说“鼷鼠食郊牛角”“鼷鼠又食其角”,即鼷鼠食郊牛嘴边之皮肤以至溃烂成疮,故不可用于祭祀而改卜之,此与《春秋》宣公三年“郊牛之口伤,改卜牛”同义。因“角”字后世弃用口、嘴之义,故先儒皆误以为兽角之“角”也。

由此,我们可以反观《春秋》宣公三年所说“郊牛之口伤,改卜牛。牛死,乃不郊”。经文虽未明言“牛口”为何物所伤,“改卜”之“牛”又因何而死,但结合《春秋》成公七年、定公十五年、哀公元年“鼷鼠食郊牛角”“鼷鼠食郊牛”之例,似可推测:此处之“牛口”亦当为鼷鼠所伤,而“改卜”之牛亦被鼷鼠啃噬而死。

类似《春秋》所记“鼷鼠食郊牛”之事,亦有见于后世典籍者。比如,宋人洪迈《夷坚志戊》卷七“鼷鼠蚁虎”条即记录了一则亲眼所见之事:

鼷鼠为郊牛孽,书于《春秋》。后来书传,鲜或纪载。而十(千)年以来,吾乡忽有之。姓(姪)孙份家,一黄牯在栏,不食水草,但定立不动。往视之,皮肉多剜缺成窍。见两鼠与常异,其形绝小,腾跃左右,距牛被啮嚼,驱之不去,搏之不得。乃徙于他处,鼠复来。凡三徙避之,皆不免,竟死。两角已穿空,肉亦垂尽,仅存躯干尔。方牛遭害时,似不觉痛,唯极痒。[15]

《夷坚志戊》所说鼷鼠及其食牛,与上文所述极其相似。比如,鼷鼠体型“绝小”,与一般家鼠、田鼠等大不相同(“两鼠与常异”);因鼷鼠有螫毒,故牛虽被啃噬而未察觉,以致“牛遭害时,似不觉痛,唯极痒”;鼷鼠所食牯牛部位,主要是皮下肌肉(“皮肉多剜缺成窍”“肉亦垂尽”),以致“仅存躯干尔”。该条材料不利于本文的地方是,鼷鼠不但食牯牛之皮下肌肉,而且似乎还要食牯牛之角(“两角已穿空”)。笔者认为,这应该是洪迈的错觉所致。因牛角本中空,不存在被鼷鼠啃噬而致中空之事。换句话说,牛角根部之皮肉因被啃噬,致使牛角脱落在地;而洪迈于此不察,误以为鼷鼠啃噬牛角。

文章来源:《史学集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sxjkzz.cn/qikandaodu/2021/0223/420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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